红军

红军巴德玛(下)

在国民党特务的煽动与挑拨下,章文轩对边区实行经济封锁,还攻击了八路军驻地。章文轩派兵进入边区,殴打群众,强征牲畜,粮食,禁止食盐等物资进入边区。巴德玛就团结一些进步人士进行反抗。乌兰夫同志来到三段地,与章文轩进行洽谈,晓以大义,宣传民族政策,使章文轩明白蒙古民族只有跟着共产党才能实现民族解放。阿勒庙起义后,章文轩的接班人奇恩诚不理睬共产党的劝告,在布拉格乌堤一带制造摩擦,对当地百姓进行骚扰。

奇恩诚派兵挨家挨户宣传:“不允许把好马卖给解放区,必须卖给马鸿逵。瘦马、乏马才能卖给边区。违者枪毙。”巴德玛愤愤不平,她压住心中的怒火,和赛音吉雅、斯日古林等同志深入牧民家中,秘密宣传动员牧民群众支援革命。在他们的动员下,当地牧民给边区卖了三百多匹好马,还捐赠奶制品、羊毛、鞋袜,有力地支援了革命。奇恩诚听人说巴德玛等人在暗中鼓动牧民支援边区,就盯上了她,还派人抓住了巴德玛。

“你是不是还和共产党保持联系?看在你和我家老三(傅银花)是好姊妹,你只要老实交代,我不会亏待你的。”奇恩诚问。巴德玛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我就是一个逃兵,躲共产党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有联系啊?”奇恩诚也只是怀疑,又没什么证据,为了试验真假,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说:“你真和红军什么关系也没有?那你去三段地工委了解一下那里的情况,报告给我。”巴德玛看出了奇恩诚心里打的鬼主意,她顺从地答应地答应了奇恩诚的要求。三段地工委的同志们从叶贵才那里得知了巴德玛的被抓的消息很是着急,正准备营救时,奇恩诚却放了巴德玛。叶贵才是打入奇恩诚内部的我党的地下工作人员。他在那里做短工。

巴德玛和叶贵才总是想办法把敌人最近的活动打探清楚,再把情报送出去。奇恩诚做梦都没想到共产党就在他眼皮底下转悠。

红色“1+6”

一天,巴德玛听见奇恩诚的手下在议论:“听说三段地工委来了一位共产党的要员,奇司令明天准备袭击三段地工委。”为了把这个紧急消息传递给三段地工委,她背着小孩,顶着刺骨的寒风,以“搜集共产党情报”为掩护,奔向三段地工委。工委的同志得到消息后,迅速转移,为了掩护巴德玛,他们将计就计,派基干民兵扣捕了巴德玛,演了一出双簧戏。一番“审讯”了解敌情后,他们释放了巴德玛,听到巴德玛被共产党给扣捕审讯的消息,奇恩诚很高兴,也彻底打消了对巴德玛的怀疑。为了挽救和争取奇恩诚,三段地工委派出人员做了很多的宣传教育工作。可奇恩诚自不量力,不思改悔。在奇恩诚指使下,傅银花和明盖巴雅尔诱捕了三段地工委干部张子珍,并交给杨森扎布杀害,巴德玛为战友的牺牲感到非常痛心,也对付银花的行为感到愤怒。

奇恩诚的所作所为让八路军忍无可忍,三边警备司令部抽调了一个营、两个团和骑兵团在定边、三段地保安队的配合下,攻克奇恩诚的老巢乌堤。乌堤这一战,消灭了奇恩诚部。但傅银花却勾结副官携带了金银细软和一支冲锋枪,两支勃克宁手枪逃亡银川,投奔了马鸿逵。后来,傅银花与杨森扎布尔还勾结宁夏马鸿逵派兵来进攻八路军,镇压起义部队,捕杀共产党人。杨森扎布尔一边向马鸿逵求援,一边唆使格什达赖、巴巴率部叛变共同反共,他们扣捕了团长顾寿山。

顾寿山是周仁山在三段地开展统战工作,亲自发展的党员。他是一位优秀的指挥员,爱护部下,关心战士,深受大家的爱戴。马鸿逵知道顾寿山实力很强,想借杨森扎布尔手屠杀革命者,尽管巴德玛和几百名群众联名作保,却遭到杨森扎布尔的拒绝。他们给顾寿山带上80斤镣铐押解到大庙(布拉格)东梁,残忍杀害了顾寿山。杨森扎布尔还对三段地、城川、布拉格等地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洗劫,捣毁房屋,抢夺牲畜,殴打百姓。

美丽的布拉格草原顿时陷入白色恐怖之中。巴德玛等一些进步人士也随时面临着危险。

不久,金宝海、巴德玛、图们道特胡、图门乌力吉等为共产党奔忙的知名军人和牧民六十多人不幸落入魔掌,遭到毒打。他们把巴德玛带回大庙,严刑拷打,企图从红军巴德玛嘴里得到我党的机密。敌人用尽办法,巴德玛守口如瓶,敌人一无所获。一天,杨森扎布尔亲自来审讯巴德玛,他以为,一个女人肯定受不了酷刑。杨森扎布尔对巴德玛展开亲情攻势:“巴德玛,你可要想清楚,你有丈夫、有可爱的孩子还有年迈的母亲。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他们想想。”巴德玛轻蔑地对他说:“你们这么惨无人道,欺压百姓,注定不会长久。我没什么好说的。”

杨森扎布尔恼羞成怒,露出狰狞的面孔:“再不说,我就让你去死。”红军巴德玛怒视着敌人,斩钉截铁地说:“我不知道。”敌人用马鞭打她,打到她的脸上、身上,用冷水浇她,巴德玛苏醒过来依然坚贞不屈地说:“我什么也不知道。”敌人失望了。敌人无计可施,只好把问不出任何机密的巴德玛释放了,在家养伤期间,她仍然向乡亲们宣传:“共产党必胜,国民党必败。”的真理。

红色“1+6”

解放后,身心受到敌人严重摧残的巴德玛经常头痛不已,并犯有严重的间歇性失忆。鉴于自己的身体状况,为了不给国家增加负担,巴德玛没有接受党和政府让她出来工作的要求。她说:我的身体不好,但可以放羊。多放一只羊,也算为党和国家做一点贡献。

尽管巴德玛患有间歇性失忆,但她一直没有忘记追捕傅银花,那个为了贪图享乐而残害革命战士的蛇蝎女人。1963年大旱,巴德玛和几个牧民去宁夏灵武给公社的羊购买饲草料时,一眼认出了过磅秤的傅银花,立刻向公安机关报案。

随即,那个双手沾满革命者鲜血的傅银花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此后,巴德玛继续为党和人民做了不少有益的工作。1982年,红军巴德玛因病去世,她的故事永远在草原上流传。

改编:薛金丽

教育工作者 文学、国画爱好者,《鄂尔多斯作家协会》会员,《西部散文协会》会员,《红柳河》责任编辑。文章散见于《鄂尔多斯日报》《西部散文选刊》,学习强国等平台。出版有散文集《消逝的季节河》。

编辑|王 瑞

终审|薛金丽

《红柳河》37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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